Vivre à en c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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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生活比Wanda想象的要容易,那个誓言一直像个种子在她的脑海里,但时间的流逝会带走很多东西,很快她就被学校的考试和作业淹没了。
Loki会定期去找她,但多数时候都会尝试激怒她,有时也会对她流露出一些很真实的担心。不知怎的,在戏弄与折磨之间,他们成了朋友。每两周进行一次双月访 —— 从两分钟的寒暄变成了半小时的交流,有的时候会看一集《吸血鬼猎人芭菲》。他给了她一块水晶,看起来像是魔法界的手机,这让Wanda想起有一次她和Pietro分开时,将两个罐子绑在了绳子上,然而没过多久Pietro就离开她了。
而水晶也不长久。
他们首次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是Stephen让他们帮助他应对世界上最新出现的超自然威胁。虽然Wanda在上一次的任务中出现了那么可怕的意外后,并没有什么兴趣再次与Loki合作,但在地球上的法师数量十分稀少,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要比别人要和谐,不合作倒成了一种浪费。
Loki在整个任务中基本没有怎么离开她的身旁,他假装那是因为怕她太无能再出现什么意外。Wanda的手上的记号带给了她一种奇怪的刺痛感,于是她慢慢的将手伸进他的手里,疼痛居然有所缓解。
在Wanda20岁生日前夕,她再次看到了“天神”。
它以她最爱的形式出现。
Wanda看多了Pietro。他向她伸出手,美丽的银发在空间中闪闪发光,“你看到花了吗?”
如果不是Loki的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无法远离他,她早就跟Pietro走了。用活着的悲伤换来被困在一个至少感觉像家的美丽的谎言中,她觉得值得,于是当Loki把她从这海市蜃楼中拉出来时,她痛苦的尖叫出声。
Wanda不知道Loki在这幻象中看到了什么,但他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她的肉里,这肯定很糟糕。
接下来的战斗和往常一样,是一种长期无法缓解的痛苦,他们的血管里像毒品一样充满了肾上腺素,那里有一股和她自己的不太一样的血腥味,火辣辣的肉体和尖叫声,会把她的梦搅得天翻地覆。
Wanda最终说了声“谢谢”,现在他们安全的待在她的房子的房间里,恐惧使她的心差点停止跳动,“你救了我。”
“不完全是,”Loki提醒她,“你被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贴着她手臂上的绷带。以前在圣所,Stephen会负责把他们的伤治愈,而今天,Loki似乎不愿意离开她。
“你看到什么了?”Wanda问道。她没指望他会回答 —— 他也确实没有,她有些失落。
“一件你无法想象的事情。”然而Wanda想知道。在她的19岁 — 马上20岁,她的一半生命已经与死亡的阴影相融合,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什么都不剩了。
她的一半生命里都没有父母的引导,而曾经的她也没有想过有一天Pietro也会离她而去。她只希望有一天,她会在另一个世界的花园中醒来,而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仿佛他们谁都不会离开。
“你认为我们罪有应得吗?”她问。Wanda挪了挪身子坐到床上,而Loki也与她一起。很明显,他会找任何让他自己舒服的借口。如果享乐主义有另一个名字,那一定是Loki Laufeyson。但尽管如此,Wanda还是很喜欢这种轻松的生活方式。从前她一直担心自己的魔法会把他人赶走,所以她很难与其他人相处。
“一分钟内就结束了一个世纪的诅咒?”他抿起嘴唇,“或许吧。”
“你想告诉你的那些英雄朋友吗?”他问。不,Wanda马上想到,她怎么可能告诉他们?这是她对她以前对错误所做的忏悔,一个机会将她从她小时候无法理解的罪恶抹去,她的错误是她生命线上的一个结,无法逃脱她造成的破坏。
“他们不需要担心。”她说,她的手指摩挲着她手掌上的银线,他用他修长的手将住她的手攥进去。
“也许你该让他们知道,”两双绿色的眼睛在空中相遇,一瞬间,这世界上于她唯一的安慰来自一个曾经决心毁灭它的人,生活总会开一些玩笑。Loki放开她的手,拉了下她战衣的袖子,露出了里面在战斗中擦破的伤疤。
“毕竟,你不能瞒着他们。”
“我不能……但你可以。”Wanda咧嘴笑了笑,甜甜的。一道绿色的,印着如尼文的漩涡在他们周围的雾中飞舞,然后那些之前被打破的东西又重新完整了。他弹了弹自己手上拿着的她之前被撕破的战衣,现在它看起来像她刚得到时那么坚固崭新。
“也许你没那么糟糕。”Wanda并没有对他说谢谢。
“Maybe not,”Loki回应,“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走了。”
神逗留了一会,慢慢打量着Wanda的房屋。他盯着Pietro在相框中的照片,眼眸中夹杂了一些东西 —— 不太可怜,不只是理解。Wanda只捕捉到了那一瞬,然后他又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傲慢与轻蔑的面具背后。
Wanda张嘴,想要在他们尴尬的沉默中说些别的话。
而Loki先开了口,他高傲的微微低头,“希望下次你能准备好孩子。”
这话让Wanda想起究竟是什么把他们绑在了一起,精疲力尽和恐惧仿佛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满腔的愤怒。
Wanda对他施了魔法。
但他走的太快了,那晚他的嘲讽的笑声都在她梦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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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年过去了,在那个誓言不可避免之前。
法师们逐渐习惯了他们之间共享的强大魔力。Wanda觉得这类似于复仇者拥有一个集团银行账户,用于食品杂货,医疗包或新的培训设备等资金。
Wanda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习惯包括誓言在内的一切。总有一天,她醒来的时候,不会因为他的安危而感到害怕,不会因为在新闻上看到了一个孩子或者在周末帮助Clint和Scott照看孩子而自己也想要一个。但那一天从未到来。
但是,有一个小问题。
她疯狂的迷恋着恶作剧之神,当他在Wanda身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某种难以抵抗的引力吸引住了,仿佛他们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在向那个承诺付出。
时间越久,说再见就越难。
最后,是Loki先破了他们之间的薄纸。他在夜晚来到她的房间,这时的星星就像他们第一次达成协议的那晚一样冷的刺眼。并不是说Wanda还沉沦在睡梦中,但看到这个通常与不和谐和神秘危险的紧急情况相关的男人大半夜闯进她的房间,还是有些吓人。
“这次又是什么?”她看了看他的样子,他现在与平时的装束十分不同,她习惯于看他穿那身绿色盔甲。然而他此时光着脚,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穿着宽松的绿色睡袍。这让Wanda相信,他已经把有人会从他们家的一扇门穿过的信息传到了她这里。像他这样骄傲的人的这副模样会被人看到的唯一原因就是有紧急情况。
“Loki?这是……是什么?”Wanda揉了揉眼睛,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你,小女巫,”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好听,但是也带了几分烦躁,“我们分开的时候,那个誓言吞噬了我的思想,让我发疯。”
哦,她能感同身受。在这几年中的训练中,Sam曾经取笑她再次单身,而在接下来的生活中,她一直在努力寻找她可能永远找不到的充满爱的机会生活。
他们都知道誓言的魔力是很强大的 —— 它会使人的思想变得扭曲,每一个微小的存在都会乖乖的去执行那些他们或许不愿执行的东西。
“我也是。”她喘了口气,肺部的重量使她感到十分头晕。
“Good,然后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到阿斯加德,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免这一切,”Loki挥了挥手,好像在暗示她什么,“如果你不是因为愧疚而被逼到发疯的话,我想我们能更容易得到一个孩子。”他解释道。
“你没搞懂吗?我不能,除非你打算和一个中庭人一起去那个地方。”如果他们真要这么做 —— 待在一起,那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无法分开了。在曾经的训练中Wanda曾偷偷学过去观察Loki的情感,她现在只在神的周围感受到了悲伤。
“这是一场噩梦。”他最后只说了一句。
“是的,但这也是一个夜晚,我现在不想谈它了,”她在床的中央晃来晃去,把多余的被子扔了过去,”无论你做什么,我现在要睡觉。“
她闭上眼睛,感觉周围有点动静,Loki小心翼翼的坐上床,跟她尽可能的保持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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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Clint发现他们两个像藤蔓一样缠在一起时,他的尖叫惊醒了整个复仇者联盟。
TBC.